贺天殇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喝口茶,吃一块蛋糕,舒服的呻吟一声然后对云烨说:“这种点心从来没见过,不知道云侯能否惠赐一些,让在下带回家给老母,幼子尝尝。”

“恬不知耻啊,你都拿了三回了,现在又问,我说不许,你会不拿吗?还总是打着老母和孩子的借口,让人看不起。”

贺天殇从容的把桌子上的蛋糕小心的放进自己带来的食盒里,又把一碟子兰陵特制的奶糖也倒了进去,这才扣上盖子,对云烨说:“下官从来没有拿人家东西的习惯,唯恐有朝一日,人家求到头上不好拒绝,你家就算了,我就算是拿了再多,也没关系,到时候该拒绝的还是拒绝,用不着良心不安,家母脾胃不好,每餐饭食都吃的很少,只有这样点心最是合胃口,你说我为何不拿?”

“哦?既然是伯母身体不好,自然应该多拿些,这些已经凉了,我吩咐厨房再做些新鲜的,老人家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听到云烨提到母亲,贺天殇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谢过,然后对埋头饮酒的虬髯客说:“和尚,我听说你懂得化外的语言是也不是?”

虬髯客嘿嘿笑着咕哝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怪话,然后自己放声大笑,貌似得意。

“这家伙在骂你。“云烨趴在桌子上对贺天殇说。

“您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您也懂这些话?“贺天殇很奇怪。

“不懂,但是我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有些番子很讨厌,我就用大唐的话骂他,还是笑着骂,样子和这个和尚的表情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