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燕山发誓自己没有看到有咀嚼的动作,那根香蕉就滑了进去,哼唧了一声,两只肥硕的手掌推开在巨大的上磨蹭的两个乱蓬蓬的头颅,坐了起来,肥肉如同水波在荡漾。

这是一个他女巨人,坐在床上也比站着的窦燕山高,陷在肥肉里的两只小眼睛一看到窦燕山就变得明亮起来,这种眼神窦燕山经常见到,他自己也有过,只是他只有看到绝美的胡姬之时,才会流露出这种欣赏的眼神,恨不得吞到肚子里的贪婪眼神啊,多久没有过了?

有男人在仇视自己,窦燕山是一个敏感的人,他能感受到云烨对他那丝淡淡的恨意,也当然能感觉到那几个挺着小兄弟的男人对他不加掩饰的嫉妒。

作为客人去别人家做客,自然要携带礼物,从身后已经傻眼的老管家手里接过檀香木盒捧在手里,尽量不看那对在眼前晃荡的巨大躬身说:“在下从遥远的长安前来托庇与女王陛下,受尽陛下恩惠无以为报,只有一点薄礼献上,聊博女王陛下一笑。”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黑壮的女王拉着窦燕山的手嘿嘿直笑,揉搓了好久才接过木盒,当面打开,见不是那些闪着光的石头就有些不高兴。

被那双汗津津的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的手揉了半天,窦燕山浑身寒毛直竖,他决定回去就用干沙子把手细细的搓一遍,如果再抓一次,这双手窦燕山就不准备要了。

强压着胃里的不适,赶紧解释:“陛下切莫小看这些黑色的膏药,您如果把它放在火上烤,每日嗅这些膏药冒出的青烟,您就会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每天都会让您极乐无边,这个膏药有个美丽的名字,我们都把它称之为忘忧草……”

所谓天道酬勤,是一个真正的真理,路途再远,熙童也会慢慢走回来,处境再艰难,窦燕山也不会熄灭心中复仇的火焰,就像长孙从来不会停止琢磨云烨一样都是事物发展的必然。

李泰是个好孩子,从云烨那里拿到了新编的算学课本,同意了代替他教学的任务,他的进度赶得很快,做这个任务绰绰有余,当然,先生的一切权利李泰也不会放过,他的仇人多着呢,武术课上挨得那些拳头让他永生难忘,从出生到书院之前这段时间自己就没挨过揍,谁料想,这两年把前面没挨的揍加倍补了回去,有时候回宫里,乳母见了他满身的淤青抱着就哭,还准备到皇后那里去告状,告状没用,李泰早就试过了,只有不停地安慰乳母不要伤心,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保证一拳头都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