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好歹也是县男,做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不敢想像一个根正苗红的官二代会拉下脸干这事。

“不干怎么办?全家三百多口子等着吃饭,哥哥又没本事,只谋了一个教坊司的下作差事,田地里的那点粮食能有多大产出?富贵惯了再放下身子过穷日子,还能活吗?”没想到脸上一直挂着笑脸的老何,日子竟然过的如此悲催,想起昨天还敲了他一顿,云烨有些汗颜。

似乎知道他心思的老何拍他一巴掌:“胡想什么呢?哥哥就是再穷,还少你一顿饭?你如果觉得对不起我,那咱们这朋友算是做到头了,下次您云侯回请一顿,我老何饿两天再去,吃的饱饱的,咱哥俩算是两清了如何?”

关中人的臭毛病啊,打肿脸充胖子,哪怕家里穷的掉腚,朋友来了割自己的肉都要招待好,昨天那一砚台,还有那一顿饭,不知不觉的把人情欠大了。

“别干那丢人臊性的事,你兄弟就是财神爷转世,弄俩钱跟玩似的,你穷成那样是你活该,就不知道问一声?家里有你这样的二百五,婆娘孩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兄”

“兄个屁,回头到庄子上说去,咱是什么身份,站这里说几文钱的破事丢不丢人。”云烨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贵客,不由得挺了挺胸,十足的贵族派头。

玄奘还是来到了云烨身边诚信求教去西天的路径,对这种狂信徒,没有半点办法,他只是不言不语的跟在身后,虔诚而哀苦。

一个死人脸跟在身后,你有吃饭的?一个吊死鬼跟在你后面,你脖子不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