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老奶奶悠然自得的在自家花房里转悠,后面跟着四个大大小小的孙女。

整个北屋被孙子打开隔断弄成一间大屋子,前后两堵墙被掏空,连上烟囱就成了孙子说的火墙,外面虽说还有些寒冷,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展现春色的不只是暖墙,还有满屋子的绿菜,绿莹莹的菠薐菜,微黄的嫩韭,泛黑的油菜,甚至还有几畦黄瓜正开着黄色的小花,一娘用毛笔在花蕊上东沾沾西沾沾,孙子说了每朵花都要沾到要不然就结不出黄瓜,也不知是何道理。

一排排的木盒子被木匠钻出一个个的小洞,上面铺上被开水煮过的旧麻布,再盖上一层半尺厚的腐土,煮过的黄豆水放炉子边上烤几天就发出恶臭,孙子就拿这水隔些日子就浇一遍菜,别说这些菜长得比庄稼人种的还好。

老奶奶满意的看着矮缸里的黄瓜,幻想着隔些日子就结出鲜嫩的黄瓜的样子。

辣椒老奶奶是不许这些毛手毛脚的小丫头们动的,好不容易才长出十几颗,孙子说要是这些辣椒苗死了,他就去跳河。可不敢让孙子跳河,他要是跳了河,我老太婆还活个什么劲。

花是白色的,没味道,已经有一些长得快的结出绿色的小角角。听孙子说这东西是海客从几万里外的大洋弄回来的,死了就没了。

昆仑紫瓜长得也好,大大的叶子已经快要把花盆盖满,几个枝杈上结了小小的果子,顶花还没落哪。

朝阳的墙上开满了窗户,要不是屋子里顶满了柱子,这房早塌了。窗户多阳光就多,每到午时阳光最猛烈的时候就要打开,让绿菜见见光,直到太阳快落山寒气上来了,再关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