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谨面容凝重的望着刘子炎道:“子炎,这状纸我京兆府只要一接下,你父亲就要暂停手中的事务,你继母就会被带到京兆府,此案牵涉太大,我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肯定是没有资格问案的,但我会想办法把此案交给太子递到陛下面前。”

“只要此案递到陛下面前,不但你父亲首辅职务暂停,就是你只怕也要受到牵连,说不定还要被人骂,你父亲身为当朝首辅,这么多年的根基,名下党羽无数,那些人知道你把继母告了,还因此牵连到自己的父亲,怕是要骂你不孝,不配为官,若是他们联名闹到陛下面前,陛下很可能会为了平息事态,而把你贬为平民,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将付于流水,这样你还要告吗?”

谢云谨说的事,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刘子炎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

不过他坚定的咬紧了口:“姐夫,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至于当不当官,我真的不在乎,若是定了武淑那女人的罪,陛下降罪于我,我甘愿回乡做一乡下老农,身为人子,连母亲的血海深仇都不报,那样的我,将终生难安。”

谢云谨见他决定了,也不再劝他,微微点头,和他细说了其中几个要点,到时候公堂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到任何有关于他父亲的话,只提兰阳郡主武淑谋害他母亲的事,至于别的,就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去查。

刘子炎点头,谢云谨示意他把查到的相关人证物证全都带回去,明日一早带着状纸和人证皆其中的物证,到京兆府告状,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办。

刘子炎立刻点头,谢云谨等到他离开后,和陆娇说了一声,带人悄悄前往东宫太子府走了一趟,把有关于刘子炎状告其继母的事情,在太子殿下面前过了一遍眼。

谢云谨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身为京兆府尹,他没有直接审理兰阳郡主的权力,按理他该做的事是把此案递交到刑部,可若是此案递交到刑部,和刘子炎直接到刑部告状有什么区别,所以谢云谨想把案子递到太子的手里,由太子递到陛下的面前。

萧郁听了谢云谨的话,黑眸暗了暗,微蹙眉道:“刘子炎这样于自己可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