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者大哭起来。

殿内群臣皆寂然。

李亨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不停地深呼吸压制内心的不安。

宋根生接着望向老者同行的十余人,道:“你们呢?”

十余人纷纷跪下大哭起来,众人七嘴八舌诉说永王罪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中亲人无辜被打杀,出了命案而当地官府却不敢问,死了人也只是草草埋葬作罢。

宋根生又指着他们手里抱着的一大摞纸,道:“陛下,永王各地别院这些年积下的累累血案,此处皆有详细搜集,由于许多血案已隔多年,这些只是不完全记载,还有一些命案无从查证,有人证有物证,永王所犯之罪,罪不容赦,请陛下裁断。”

话音刚落,那些沉默的皇子亲王们再次忍不住跳了出来。

一名亲王冷笑道:“你说是证据,它就是证据?我说你宋根生也身负命案,至于证据,容本王在长安街头随便拉几个路人,再编造几张罪状,岂不也是铁证如山?一面之辞,岂足信哉!”

宋根生不慌不忙地道:“若殿下不信,没关系,京兆府差役已将所有涉案人等捉拿回京,他们有的是农庄管事,有的是护院家丁,这些人全被关押在京兆府大牢,他们都招供了,所涉命案皆已查实,此处还有他们的口供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