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刺或许不会痛,但是短期内拔不出来。

回到帅帐,顾青端坐主位,冷着脸等待沈田所部的消息。

段无忌穿着儒衫,静静地走入,站在顾青面前垂头道:“侯爷,学生有一言谏上,请侯爷纳之。”

顾青平静地道:“你说。”

“若沈田所部截下了陈树丰,将其全部押回大营,学生以为,侯爷万万不可对陈树丰动手。”

“为何?”

段无忌缓缓道:“杀陈树丰,是为意气之举,只为泄一时之愤,若然杀了他,侯爷的前程全完了,长安的天子必将治侯爷之罪,侯爷手握数万雄兵,为大唐牧守西域,若因此事而被问罪调离,回到长安后或许会有牢狱之灾,就算免了牢狱,也有可能终生不得重用,从此在长安闲散终老,如此后果,皆因一时意气而起,岂非不智?”

顾青笑了:“无忌,难得你如今剖析利弊如此清醒理智,看来你在我身边真是成长了不少。”

段无忌恭敬地道:“是侯爷平日教导得好,学生大有收获,终归有那么一点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