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叹道:“平民越级告状,告的还是县衙,只怕没好下场。”

韩介也叹道:“是啊,民告官本就是奇闻,郑家老母在刺史府前鸣了鼓,却连门都没让进,便让差役轰走了,郑简见老母受辱,不由有了血气,于是将老母安顿在城里后,他独自前往刺史府鸣鼓,刺史府的官吏不由分说将他拿了下狱,也不给个罪名,关了十来天,郑家老母慌了神,这才托了同乡来长安,将家中发生的事告诉了郑向……”

顾青点头道:“也就是说,郑简如今还被关在刺史府的大牢里?”

“是。”

“郑向和他老母躲在商州城里?”

“是。”

“如果仅仅只是未得到朝廷抚恤,或者说因为民告官而被拿入大牢,为何刺史府还要捉拿郑向?”

韩介叹道:“这个末将就实在不清楚了,末将闻讯赶来商州城不过比侯爷早两天,郑向和他老母都说不明白原因,末将在商州城也没有官府上的熟人,对此案的内幕末将委实无从知晓。”

顾青哼了一声,道:“案子的内幕都不清楚,你刚才却敢拿脑袋担保郑向的清白?”

韩介一滞,垂头低声道:“末将能保证郑向是清白的,他刚从长安赶回商州,不可能参与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