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长安东市的瓷器买卖,大多被权贵垄断,其中做得最大的一家,名叫‘隆记越窑’,背后的掌柜是河东道晋州人氏……”

顾青冷笑:“这位掌柜恐怕不是真正的掌柜,掌柜后面还有谁?”

“侯爷明见万里,掌柜不过是被权贵推到明面上的小人物,背后真正的掌柜姓梁,据说是义陵县侯梁国栋的远亲……”

顾青冷冷道:“所以,针对你们的就是义陵县侯梁国栋?”

郝东来点头:“应该是他了,商铺开张前我们打听过,也按礼节拜会了东市瓷器行的几位大掌柜,当时说得好好的,唯有这家隆记越窑的掌柜不阴不阳说了些怪话,我和老石初来乍到,还是陪尽了小心,只是没想到开张以后,隆记竟率先对咱们发难,听说向东市买卖瓷器的商铺和异域胡商们下了通令,不准他们与咱们有任何来往,否则便别想在长安东市做买卖。”

顾青颇为意外道:“为何对咱们如此大的仇恨?那么多做瓷器的商铺,隆记偏偏就针对咱们了?好霸道。”

郝东来轻声道:“侯爷您先等等,小人马上就来。”

说完郝东来肥胖的身子飞快窜进了厢房,很快从厢房内取出两只梅瓶。

梅瓶造型略有不同,色泽也不一样,一只呈玻璃色反光,另一只则略显暗淡。

顾青接过梅瓶,曲指弹了弹,道:“这俩梅瓶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