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已满城风雨,你与济王的仇已结得死死了,老夫恐济王铤而走险再次谋害于你,住在我府上养伤,至少济王没那胆子敢冲击鸿胪寺卿的府邸。”

顾青吃力地笑了笑,也不争辩,任由下人们抬着他朝张九章府上行去。

其实顾青笃定济王绝对不敢有任何动作了,此时的济王,想必在王府里跳脚大骂,顾家祖上的女性先人不可避免地被他拎出来逐一辱骂,不过接下来济王该操心的是如何度过这次危机,他已自身难保了。

张九章的府邸离京兆府衙有点远,但奇怪的是张九章却没有安排马车,而是坚持众人步行。

抬着顾青匆匆招摇过市,引来路人一阵围观和指指点点,顾青便大致明白张九章坚持步行的深意了。这也是为了保护顾青的安全,如果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顾青住在张九章府上,应该没人敢再对顾青下手了。

行路匆忙,张九章边走边端详顾青的脸色,道:“顾青,你还撑得住吗?”

顾青笑了笑,道:“还行。”

“果真如传言所说,济王在王府加害于你?”

顾青笑道:“不,是我刺伤了自己,济王碰都没碰过我。”

张九章大惊,脚步一顿,随即表情恢复如常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