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也能抢?”

“土地当然能抢,一张地契,一把惺惺作态的铜钱,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从此便彻底属于别人了。”

少年仍旧不解:“我可以不卖呀,不在地契上画押,别人能奈我何?”

宋根生冷冷道:“我有权有势,我命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架在你妻子儿女的脖子上,你卖不卖?你敢不卖吗?”

少年气得涨红了脸:“朗朗乾坤,没王法了吗?我去告官!”

宋根生冷笑,指了指自己,道:“大唐敢受这种案子的官,只有我一人。而我,至今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不然张姑娘为何把你们调派到我身边保护我?”

正说着,远处破败的民居走出一群人,他们步履蹒跚,老幼居多,青壮极少,老人牵着孩子,一步一步走向村口,每走几步老人们都会回头留恋地看一眼,然后抬袖抹泪。

沉默无声的哭泣尤令人压抑。

宋根生心头一紧,快步迎上前拦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