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曹,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功曹笑纳。”郝东来点头哈腰,谄媚的表情令旁边的石大兴嫌弃不已。

元岁祥努力维持官员波澜不惊的体面,淡淡地道:“尔等所求之事,本官大致明白,只是……本官一人恐难推动下去,刺史府里官吏众多,本官一人之力独木难支呀。”

郝东来笑道:“草民岂敢令元功曹为难,功曹放心,草民还有后手。”

“什么后手?”

“这次草民来蜀州,还带来了我们两家商铺近二百名伙计账房,明日清早便可在刺史府门前聚集……”

元岁祥有点紧张了:“尔等……不可造次!刺史府怎样的地方,容得你们胡来么。”

“元功曹可冤枉死草民了,草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刺史府门前乱来呀,功曹放心,我们只会推波助澜,绝不胡闹生事,有了这二百人造出声势,元功曹在裴刺史面前说话自然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元岁祥皱了皱眉,作为官员,他很反感跟商人牵扯太深,尤其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可……面前的六十两银饼仍在闪闪发光,实在是无法拒绝啊。

在裴刺史面前递几句话便能收获六十两,更何况还有两百多人在刺史府外推波助澜,自己不过是顺应民意,其中风险自然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那么……六十两银饼揣在怀里它不香么?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往后再有这种事莫找本官了。”元岁祥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