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故作天真道:“那你岂不是那亡了国的东越皇族?好好一条丧家犬,怎的跑到武当山来咬人?”

被戳中软肋的壮汉并不动怒,静气修养功夫与刀法一样出类拔萃,只是面无表情平淡道:“给了你十停的休息时间,够了没?”

徐凤年右手握绣冬,并不说话。

鼻尖堆雀斑的公子哥不耐烦道:“跟他唠叨什么,我只要刀,断了这人双手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左手布满鲜血的徐凤年出人意料提起刀鞘,是怕对手有双刀,单刀对敌吃亏?

见到这情形的东越亡国人泛起冷笑。

徐凤年再度不要命冲刺,滚刀如雪球,半年练刀成就,淋漓尽致,那东越遗留下来的孤魂野鬼轻描淡写一一破去徐凤年并无套路可言的招式,存心要等徐凤年气机不得不转换的瞬间痛下杀手,这种折磨如同刀架脖子,却不许刀下人呼气。

徐凤年在丹田耗竭的刹那,硬抗对手势大力沉的一招斜劈,同时左手刀鞘天马行空一般丢掷出去,激射如一尾箭矢,直插那公子哥的胸膛,东越刀客眼皮一跳,违反斗阵大忌地转头,去确定这该死的一掷是否会造成他无法承担的恶果。

这本是徐凤年最好的伤敌机会,但当眼角余光瞥见大汉右手微动,徐凤年就心知不妙,强制压抑下投机出刀的冲动,一退再退,果然,东越孤魂转头的同时,犵党蛮刀已经出鞘,徐凤年身前泥地上被划出一条深达两尺的裂缝。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