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缺停下脚步,挑眉道:“你当真这么想要履行约定?”

“是。”

“那好。”陆九缺勾唇一笑,“但愿你不会后悔。”

易离知道,陆九缺此时的笑容,和方才面对帝十方那简单、纯粹的笑容不一样。这笑带着邪气,好似妖娆的曼陀罗,明明知道它有毒,却依旧叫他不可自拔。

易离心想,他的脑子或许出现了问题,否则也不会明知陆九缺她不怀好意,依旧想要去靠近。

“不会的,我不会后悔的。”

陆九缺眸光一转,敛下了长长的羽睫,幽幽道:“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

是她的“人”杀死了他的分身,她还吞噬了他的离魂,两人之间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等一切的真相被易离所知晓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