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工匠的发明,基本都有实用价值。可这些苏州富家子,他们的发明千奇百怪,而且大部分屁用都没有。

李铨在坐黄包车的时候,苏州某处私有园林里,正在进行一场离谱的发明成果检验。

一个从南洋买来的爪哇奴隶,战战兢兢坐在板凳上。他的对面,是十多个苏州富家子,围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

木箱前端有小孔,奴隶被小孔投影进来,通过45度向上倾斜的镜子,反射到上方的磨砂玻璃成像。此物的发明者,一个叫顾焕生的公子哥,将半透明的白纸蒙于磨砂玻璃,又用黑布罩在自己脑袋上,使用炭笔勾描磨砂玻璃的成像。

大概用了半个钟头,奴隶的画像跃然纸面。

“此物大功告成,”顾焕生拿着刚刚创作的画像,指着木箱子说,“我便把这个发明,称为画像机!”

“哈哈哈哈!”

其他的公子哥,闻言哈哈大笑,然后就开始嘲讽起来。

“顾兄大才,又发明一无用之物也。”

“这机器真好,画出来的人像,似乎不弱于西洋素描。只不过嘛,人家西洋素描,不用你这大机器,也不用耗时这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