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隔壁的阌乡知县还没反应过来,阌乡县的常平仓就突然着火了。

阌乡知县叫做盛怀儒,这位老兄年轻得很。他是金陵大学第一届毕业生,虽然是自费生,但确实拿到了毕业证。

刚外放时,只能做正九品杂官,可几年下来便是正七品县令。

“火龙烧仓啊,居然被我遇上了,”盛怀儒叹息,随即哭笑不得,“我今年初才到任,还没坐热呢。”

县丞韩名琛哭丧着脸:“县尊啊,我比你还晚两个月来阌乡。这么大的事,该如何是好啊?”

盛怀儒说道:“怕什么?常平仓虽是县府的,可早就存进了粮站,也给了仓储损耗费用。就算烧得精光,那也算银行的问题,该多少粮必须给咱补回来。”突然,盛怀儒一声叹息,“可惜了许多粮食。咱说句没心没肺的话,烧了还更好,责任全在银行那边。若是不烧,被查出常平仓亏空,咱们才是有监督不严的干系。”

“对啊!”韩名琛终于反应过来。

盛怀儒说:“上报吧,这么大案子,不是你我能处理的。这些硕鼠,全掉了脑袋才好。”

能自费上金陵大学,说明盛怀儒家庭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