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使者离开,赵瀚前去开会。

黄顺甫优先发言道:“田赋必须改了。特别是江南省,种粮食的百姓不多,田赋不能再收取实物,这对老百姓非常不方便。”

费纯已经卸任财务司司长职务,专职负责大同银行,他现在相当于央行行长。

但这个央行,又跟新中国的央行不同,因为不仅发行货币,自身也经营银行业务,并且还在经营粮食业务。

费纯说道:“江南各地也建起了银行,但粮食全得靠外省调运。上次夏收,江南农民多种棉花,还没有到采摘季节。夏粮田赋多拖欠,他们根本就没钱交赋。幸好是新占之地,又遭遇洪灾,干脆免了今年的夏粮。可今年秋收,江南农民先得用棉花换钱,再拿钱来买粮,买了粮再交赋税。”

李邦华说:“极为繁琐。”

“确实该改了,”赵瀚点头道,“就从江南省改起,今后的粮赋,都折为银子或铜钱。若是铜钱,只收折五钱以上的,折十钱坚决不收!”

庞春来说道:“依我看啦,各地实情不同。应当定下规矩,收钱是多少,收粮又是多少。百姓手里,有钱交钱,有粮交粮,但凭百姓自己选择。”

李邦华点头道:“确实,有些贫穷地方,银钱是不够用的,田赋折银反而坏事。”

赵瀚仔细思索一阵,说道:“交钱交粮,全凭百姓自愿,这个政策可以施行。但是不能一直如此,定个期限吧。治理十年以上的地方,今后要全部用钱交田赋。若是治理十年,当地百姓还没钱交税,那么就是地方官吏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