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安静下来,都在思索利弊得失。

还是有人不甘心,问道:“大昭,真的不能通融吗?”

费映环冷笑道:“各位叔祖、叔伯,费元鉴已经做了建昌知府,他想必很愿意回铅山抄家。”

此言一出,在场有好几人面色剧变。

他们参与过当年之事,逼死费元鉴的生母,还分了费元鉴名下的产业。

就算赵瀚答应不分费氏田产,这些田产也不会留给他们,费元鉴肯定要回来报仇夺田。

其实吧,费元鉴哪有那些心思,人家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怎愿理会老家的几个蛆虫?

建昌府被打烂了,费元鉴调去做知府,除了安置移民、主持分田之外,还要严厉打击南丰密密教徒,至少得半年以上才能喘口气。

而且,费元鉴刚有了儿子,身为人父,以前许多事情都淡了。

费元鉴这次只有三个要求,一是把慈母陈氏接去建昌,二是拆掉旌表生母的烈女牌坊,三是把他名下的田产全部分出。他想在建昌府安家立业,他自己也在建昌府分得田产,明摆着是要跟铅山费氏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