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映环渐渐恢复神智,开始认真思考,他的儿子已经造反,他得好生想想利弊得失。

自己是反贼头子的义父,就算不是真的义父,今后也肯定被坐实身份。他的儿子,是江西的第二号反贼。他的女儿,已经嫁给反贼头子,而且似乎还怀孕了。

这跟他亲自造反有何区别?

突然,费映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在恐惧的同时,他又有些兴奋。

若是赵瀚真能成事,自己岂非国丈?

他的儿子,至少也是开国公相!

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费映环告诫自己要忠君。

可越想越停不下来,因为现实已经如此,他没法再忠君了,他只有从贼造反一条路!

娄氏突然又说:“你那四弟,也在瀚哥儿军中。费纯主管钱粮大事。横林那边的费元鉴,现在是反贼知县。就连费元鉴的书童,都已是瀚哥儿的秘书,相当于朝廷的中书舍人。”

费映环已经听得麻木,苦笑道:“费家可真是人才辈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