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笑道:“并非不信任先生,而是我没有夺取袁州之意,再休整一日便立即回军。对了,袁州兵器所的工匠,我要全部带走!”

“好,我帮你召集工匠。”田有年说道。

赵瀚不禁好笑:“先生降得如此快速,又如此百般配合,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这个官儿是买来的,”田有年问道,“你可知我当初买的什么官?”

“先生请讲。”赵瀚说道。

田有年面带冷笑:“江宁知县,花了上万两银子!”

牛逼,江宁虽然附郭南京,但油水绝对丰厚得很,能买到这个官可真厉害。

田有年继续说:“我在江宁捞来的银子,多数都喂了东林党。当时魏忠贤弄权,东林党落魄得很,我雪中送炭何其难得。魏忠贤倒台之后,你猜怎么着?”

“东林党翻脸不认人了?”赵瀚问道。

田有年叹息说:“我在江宁继续干了一年,又肃清了江宁土匪,居然还得送银子,才能捞到个户部主事。那肥缺只干了一年,就外放到袁州来做知府,根本不念及以前的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