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管学生在干啥,将课本凑到眼前两寸,坐在讲台摇头晃脑:“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血气为何物呢?形之所侍以生者,血阴而气阳。就是说,一个人想活下来,就得有血有气,就得阴阳调和……”

突然,一个学生举手:“先生,什么是戒色?”

“哈哈哈哈!”众孩童大笑。

费如鹤也跟着起哄:“我知道,戒色就是戒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

学生们笑得更大声,课堂里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赵瀚低声问费纯:“那捣乱的是谁?”

“费元鉴,横林那边的,”费纯低声说道,“论辈分,他是咱们小少爷的叔祖,跟咱们老太爷是族兄弟。”

好嘛,这辈分够高,费映环的叔叔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