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见到伽尔忒时,埃克斯是极为惊讶的。

晕黑而深陷的眼窝中嵌着一双浑浊的眼眸,面部的皮肤枯槁得仿佛树皮一般,他光头上已经增生的疤痕,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极为明显。

埃克斯知道,那正是自己的杰作。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在临时营地的河边,用鹅卵石将对方开了瓢的场景,被军法处置时,鞭子抽在背上的钻心疼痛都历历在目。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年富力强的健康人,在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埃克斯在凝视伽尔忒时,对方同样在打量着他。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伽尔忒看到的,则是一个褪去了青涩,顾盼间杀意凛然的年轻战士。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当初失手的后果。”

伽尔忒站在巨大的长屋门前,没有理会已经将他们包围的敌人,而是看向了身旁的一名头戴圆形铁盔,身穿链甲罩袍的同伴,并对其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