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卡拉多格从明瑟手上接过酒杯后举起来示意,但阿耳扎戈斯仿佛没看见似的,如同石化了一般坐在桌前。

之前因为带着抵触的情绪,阿耳扎戈斯并没有在意。

而经过一番心理动荡之后,这个称呼仿佛像是无形的巨锤,总能一下下地敲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似乎从有了记忆开始,就没有人用那个词汇称呼过自己,涅雷采斯膝下无子,而且平时也是深居简出,导致阿耳扎戈斯从小身边除了护卫就是仆人。

哪怕在帝国军团中时,也多被人以一种尊敬中带着蔑视的态度应付着。

即使夺得了再多战功,为其欢呼的声音,也总是只存在于指挥官或者皇帝陛下的宣讲过后。

没有人敬仰他,没有人信服他,甚至没有任何人将他当做朋友看待,更不要提兄弟。

他从小渴望着认同,可无论是涅雷采斯作为养父这种亲情间的认同,还是在帝国中作为卡拉德人上层人士间文化上的认同,这些他都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