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子房先生来了!”一个声音把刘邦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刘邦抬起头,就看到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和之前梳的十分整洁的妆容比起来,张良今日的头发有些散乱,鬓角还有些汗珠,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

“子房先生。”刘邦施礼道。

“见过沛公。”张良也回了一礼。

“某知燕枝乃是子房先生的结义兄弟,还请子房先生节哀。”

张良面上的愁容一闪而过,点点头便走进了灵堂,灵堂里只挂了些白布,堂正中停着一口棺椁,而易承的尸身正安详地躺在里面。

张良走上前,看着易承已无血色的面容,也有些动容,深吸了口气道:“燕兄弟随吾一路行来,上峨眉山,伏博浪沙,又与吾远遁有万里之遥,却不离不弃,为人忠善,待人谦逊,我等兄弟一场,共谋大业,未曾想竟年少患疾,中道崩殂,此乃吾平生憾事矣!”说罢竟拿出小刀在掌心一划,一把血洒在白绢上,痛声道,“吾失一弟,如断一掌!”

“子房先生节哀。”樊哙等人凑上来安慰,还有人急忙给张良包扎伤口。

张良叹息了一会,离开了棺椁,重新走回到刘邦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