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闻言默然。

为了对抗朝廷前段时间的盐铁税政策,盐矿已经停产一个多月,商行那边也处于基本停售的状态。

加上前段时间,手里的流动资金被王俨一口气给抽调的七七八八,如今自己维持运转都有些困难了。

最糟糕的事情,还不是这个,而是,一旦开始生产销售,不仅自己要承担规则破坏者的恶果,还得面临巨额的盐铁税金问题。

而现在这种局面下,王家哪一种都经受不起了。

他呆立良久,才神色落寞地重新坐了下去。

看着许多欲言又止的族人,王珪神色平静,淡淡地道。

“至于家族的开支,以前,我们没有这些庞大产业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过来了?支撑我们王家走到今天的,一直都不是这些产业,而是人,只要我们人还在,一切的苦难,就都是暂时的,更何况,我们还有田庄,盐铁在手,只要经营得当,我们王家的开支问题应该不大……”

虽然,很多人不甘心,但形势比人强,如果不收缩家族产业,迎来的恐怕是更大的雪崩。

人群栖栖遑遑,各怀心思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