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赧然,转过身来,讷讷道:“昨天晚上,我们……”

“什么都没做过!”

阴燔萱头上的凤冠微微晃动,恨恨道:“你只揭开了我的霞帔扔到帐上去了,说是成亲要把霞帔抛得高一些,然后你就睡着了!”

钟岳抬头向纱帐上看去,果然有一个镶着凤凰的霞帔飘在云帐之间,不由脑门都是冷汗:“我怎么对这件事没有丝毫印象?”

他只记得拜堂成亲,自己哈哈大笑说要洞房去也,后面便记不起了。

阴燔萱气道:“我身上的衣裳还在,你身上的衣裳也还在,自然是什么也没做过。你快把我解开!”

钟岳想了想,将床上捆绑结实的少女依旧丢在床上,向外走去,心道:“稀里糊涂的成亲,这事闹大了,还是趁机偷偷溜走为妙……”

“你回来!”

阴燔萱心中恼怒,刚刚说出这话,钟岳折返回来,笑道:“燔萱,这是你爹强行扭咱们俩的瓜,扭出来的瓜肯定不甜。咱们才认识没几天,怎么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亲?你爹乱点鸳鸯,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现在就逃出去。不过我答应要将破解血脉封印之法传授给你们,便不会食言。”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床上少女的眉心,将自己破解阴康氏血脉封印的法门悉数相传,然后向外走去,笑道:“我逃走之后,你便说是我酒后反悔,不想认这门亲事,把罪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