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回答说:“草民是从南边来的,族。不过草民的老家,听说也划进辽宁了,前些年万岁爷打下来的。”

“那你汉话说得很利索。”赵匡桓道。

老农说道:“草民年轻的时候,被鞑子抓来辽东种地。天天都挨鞭子,不是人过的日子。后来,又跟着鞑子去河北,还是给鞑子种地。回到辽东,总算被朝廷救了,还讨到老婆分了地。草民这条命,都是万岁爷给的。”

“村里的族很多?”赵匡桓问道。

老农伸出一个巴掌:“老家在的就五个。还有十二个辽东本地人,三个江苏的,两个安徽的,两个江西的,一个浙江的。早前村子里就我们这些,那会儿到处都是荒地,全是我们这些人开垦出来的。后来又迁了十多户进村,村长也是那阵来的。村长是跛了脚的大同军,带着全村父老挖水渠,这水渠挖通了,粮食也收得更多了。”

“村长在哪?”赵匡桓喊道。

一个中年农民蹩脚跑来,裤腿上还有泥巴,应该是刚从地里赶回来。他来到太子跟前,立正站得笔直,握拳横臂在胸前,给太子敬军礼:“原大同军新编第十三师一旅一团上士李宝贵,参见太子殿下!”

赵匡桓高兴道:“好,有精神,你腿脚不便,且坐下说话。”

“是!”李宝贵坐也坐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