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库尔岱青依旧在犹豫,他实话实说道:“我们已经对付的俄国人,撑死了能有几百上千军队。如果占领了城市,就要面对无休无止的进攻,沙皇要是派来一二十万大军,我们怎么可能守得住?”

谢渊冷笑:“到了嘴边的肉都不吃,自己草场旁边的城市都不敢占,那你们还留在这里作甚?趁早率部东归算了,否则河边的俄国人会越来越多,几十年后你们连草场都保不住。”

这话说到根子上了,此时不占据城堡,今后就永远也别想。

就像另一个时空,土尔扈特部的草场,遍及伏尔加河下游两岸。可沙俄城堡却屹立在河边,就像在蒙古人心脏扎下颗钉子,蒙古人只能臣服于沙皇,并要面临无休无止的兵役。

沙皇也不向他们收税,但隔三差五征兵。有时一两千,有时千,把蒙古人拉去打仗,伤亡率一般在20左右。

打赢了捞不到好处,打输了就损失惨重,打得胡尔扈特部人口不断下降。

“我给你出个主意,”谢渊说道,“占领城堡和城市以后,你得尝试着接纳别的民族。管他东正教还是绿教,你允许他们信仰自由。不管沙俄征多少税,你都稍微减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做你的臣民,比做沙皇的臣民更划算。”

要塞对岸的城区,集市叫做大巴扎,听名字就知道信什么教。

胡尔扈特国必须实行宗教自由,才能统合东正教、绿教和佛教民众。否则的话,不用沙俄打来,他们自己就要内乱。

书库尔岱青对宗教自由不抵触,否则就不会跟顿河哥萨克搅在一起,他点头说:“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