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纯继续说:“我娘这么多年,也没脱去小家子气。除了湖珠之外,她的首饰多为翡翠。对外宣称皇帝喜欢翡翠,她跟皇帝一个喜好。其实是翡翠比红蓝宝石便宜,戴出去还不会跌面子。陛下的脾气她知道,加之我经常讲历代开国功臣的下场,我官做得越大,她胆子就越小,她哪敢收受别人贿赂?”

“你三弟是怎么回事?”黄遵度问道。

费纯的三弟年龄不大,是他爹妈到庐陵县之后生的,比太子爷赵匡桓还要小一岁。

费纯叹息道:“我三弟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大学,又整天想着做官。他考金陵府吏员,我确实打过招呼。他从吏员升为九品官,我也暗中出力了。说我徇私舞弊,我认罪,随便你们吧。”

“他拿了萧起凤的银子,足足三万两。”黄遵度说。

“什么?”费纯惊得站起来。

黄遵度详细说道:“他到山东做小官,带去了几个中学同窗。拿着萧起凤给的银子,跟人合伙做海贸生意。他有官身,不好直接出面,只暗中拿干股红利,专跑登州到旅顺、的航道。而且,还打着你的招牌,跟旅顺做官方生意。”

“!”费纯气得拍桌子。

费纯家里不缺钱,而且母亲最溺爱的就是老三,便是留在家里当猪养也过得滋润。这,居然收受贿赂做本钱,还打着阁老的招牌接官方单子。

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