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叹息道:“那就给他全尸吧,这厮简直不可理喻1

当初活捉江西总兵杨嘉谟,主动南下投奔的那群士子,赵瀚一直都是非常器重的。不说升官总是照顾他们,这些士子的家里,全部都有特别赏赐。或是矿山,或是盐店,就算不拿工资,生活都能过得很滋润。

官职升得飞快,银子也不缺,你他还贪污干嘛?

就说甘棠淑此人,年龄还不满四十岁,就已经是左侍郎了。今后只要不突然病死,熬资历也能入阁为相!

即便是要贪污,贪个几百几千两,这么大一个从龙功臣,督察院吃饱了撑的才去调查。贪出十万两银子是什么鬼?

“唉,不提这些糟心事了,”赵瀚脸上浮出笑容,“听说你又结婚了?怎么不设宴请客?”

小红含羞笑道:“再嫁之人,在官府领一张婚书就够了。”说着又正色道,“此事正要禀报陛下,家夫也在督察院任职。为了避嫌,我与家夫商量,他愿意调去别的衙门。”

父子,兄弟,同在一个部门做官,从明代开始就是要避嫌的,一般会请求调任或者直接辞职。

明代的官场规矩特别多,比如官员家里禁止经商。这个规定,一直被严格执行,但又始终形同废纸——家属不出面经商,让家奴经商就行啊,反正家奴也不敢跑,逃奴的下场一向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