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股势力联合起来,官府还在拉偏架,山陕商人哪里扛得住?就算被逼得变卖商铺和盐场,山陕商人也不敢喊冤,生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

几年下来,西商在江苏的产业,就这样被吞得一干二净。

徐颖却还不满意:“你在避重就轻吧?近几年,盐价不断上涨是怎么回事?商部三令五申,每年都公布食盐指导价,为何淮盐价格越卖越贵?”

汪明然吞咽口水,解释道:“天气越来越冷,晒盐不易。盐场工人,工资也越来越高。”

“原来如此,你可以走了。”徐颖也不驳斥这种鬼话。

汪明然被说得更不敢走,他此时愈发笃定,徐颖早就掌握了实情,毕竟这位以前是“锦衣卫头子”。

汪明然硬着头皮,咬牙说道:“西商的产业被吞并后,赣商和徽商联手涨价。运商(食盐运输商)也是咱们的人,跟着一起涨。朝廷派人来查,便众口一词,说是制盐、运盐的成本增加。”

这是在江苏盐务厅的配合下,赣商和徽商联手垄断了淮盐,不仅垄断淮盐的制造,甚至垄断了淮盐的外运。

徐颖依旧不满意:“想保住你的生意,就别藏着掖着,陛下最关心的是田政。操控盐价,轻判只会罚款,重判也顶多吊销执照。就这点事情,陛下会派我来江苏主政?”

“田……田政?”汪明然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