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答腊开船,用干戌针,十二更,船平龙涎屿。四十更,船又用辛酉针。五十更,船见锡兰山。”(从苏门答腊港出发,沿3075度方向航行,途经120里,可达龙涎屿。继续前进400里,转为2775度方向航行,前进500里之后可见锡兰山。)

如此针路定位,堪称古代版傻瓜导航。

当然,海上瞬息万变,一阵风就能吹偏航线,于是还要配合使用“牵星过海术”。

有文献记载的,是明末苏州马怀德收藏了一套牵星板,这套牵星板常被后世赞颂为中国古代航海导航器。但事实上,马怀德的这套牵星板,根本测不出郑和航海图里的星辰高度。

郑和航海图里,动辄星高十四指、十五指,而马怀德的牵星板最多能测算十二指,还得继续增加牵星板数量才行。

郑和使用的,可能是量天尺,又或者叫牵星尺,也可能是加量的牵星板。

而大同海军,直接采用欧洲人的直角仪,其实原理都差不多。而且,直角仪的使用方法,很早就在中国出现了,只不过沈括当时用的是弓弩。

顺着寒流和季风,邝鸿很快抵达广州,在那里补给一番之后,又加入了五艘广州舰队的军舰。

一共二十艘战舰,除了后勤物资之外,也携带了一些货物。贸易所得利润,海军分三成,国库得四成,剩下三成归皇室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