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站起了,赵瀚又冲外面喊:“你们也进来旁听吧。”

秘书和名士鱼贯而入。

赵瀚说道:“选个代表说话,莫要七嘴八舌。”

费谷被推选出来做代表,他没有直接诉说冤情,而是套近乎道:“瀚哥儿,我是费谷,还记得我不?”

“费谷兄弟你好,说说什么事情吧。”赵瀚笑道。

费谷非常高兴,说道:“瀚哥儿派人回鹅湖分田,还释放家奴,这是大好事。我家也分田了,日子过得顶好。可去年秋收之后,夫人……”

“哪个夫人?”赵瀚打断道。

“就是以前的二少奶奶,”费谷解释说,“二少奶奶刻薄得很,瀚哥儿是知道的,经常打骂人人。释放家奴之后,没有下人愿意留下做佣。二少奶奶陆续聘了三十多个佣人,全都被她打跑了。她还拿着雇佣契书去报官,说雇佣期限没做满,让逃跑的佣人赔钱。”

赵瀚问道:“在县里还是镇上报官,处理结果如何?”

费谷回答道:“都是镇上调解的,镇长偏帮二少奶奶。那些佣人,宁愿借钱赔偿,都不愿再做下去。二少奶奶招不到佣人,便带着四个恶奴,提着棍棒把咱们这些家奴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