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笑道:“你且说说,姓赵的写了啥样文章。”

孙可望说道:“天下大同,就是在说,天下是大夥的,不是哪一家哪一姓的。要选德行好、有能力的人做官,还要讲信用……”

“这话说得好,姓赵的肚子里有学问。”张献忠点头赞许。

孙可望继续说:“大夥要互相亲近,把别个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把别个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老了有人送终,青壮能找到营生,孩童可以活着长大。鳏夫、寡妇、残废,都有人来养。男人能讨婆姨,女人能嫁丈夫……读书人不耍奸计,百姓不做盗贼,夜里都不用关门。”

张献忠听罢,沉默许久。

“唉,”张献忠叹息道,“这种好日子,谁不愿过的?我做梦都梦不到。后面还写了甚东西?”

孙可望说道:“孩儿识字不多,看得半懂不懂,还没请教夫子。”

“把夫子喊来。”张献忠道。

孙可望说道:“今日撤军途中,夫子想逃,被孩儿杀了。”

张献忠叮嘱:“明日再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