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潜回山中,说道:“北边十多里外,那些团勇靠河扎营。也不晓得是什么河,反正是一条小河。”

胡定贵问道:“南岸还是北岸?”

“南岸,”探子说道,“敌军上午开始过河,半下午才把辎重全部运过来。估计又累又饿,不愿继续赶路,便直接在河边扎营。营地扎得乱七八糟,就砍了些竹子做栅栏。正经营帐也没有几座,大部分敌军露天睡觉,还在营地里到处烧草熏蚊子。”

这他娘是来武装郊游的?

七千多人过条小河,能耗费整整一天时间。

而且还过河扎营,简直贴心无比,胡定贵袭营都不用再渡河。

入夜之后,胡定贵、陈福贵带兵下山。提前脱掉甲胄放在山里,全部轻装前进,半夜急行军十余里,终于抵达敌军的河边营寨。

今晚月色明亮,胡定贵悄悄摸过去,离得近了差点笑出声来。

这些士绅办的团练部队,跟刚开始造反的农民没啥区别。什么都不懂,眼前的营寨,几乎犯了能够犯下的所有错误。

胡定贵、陈福贵各领五百正兵,一点点的开始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