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贵来到崖边,默默看着远处田野。

“你腿受伤了,莫要胡乱走动。”萧宗显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这是胡定贵的老长官,带着他们拖住杨嘉谟的家丁。

萧宗显也挺倒霉的,第四天的恶战,刚刚开打就受伤,被炮弹溅起的石子打中后脑。若非戴着竹盔,估计已经莫名其妙阵亡了。

胡定贵笑道:“没事,我就擦伤几条口子,入肉也不是很深。”

萧宗显拿出纸笔:“你杀了几个?打退了多少次进攻?”

“不晓得。”胡定贵摇头。

按说每天都得统计战功,但第四天的恶战,情况危急而胶着。士卒就算被换下来休息,宣教官和军法官也不便打扰,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搞定。

萧宗显无奈,只能写上胡定贵的受伤次数,回去再跟宣教官、军法官商量。

黄幺那些高层也在讨论,指挥官、军法官、宣教官三方议定:无法确定个人杀敌数量,就以各阵地前的敌人尸体,平均算在该阵地的士卒头上。然后,再以该阵地的重要程度、激战烈度来核算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