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后勤伙食的家奴,负责监督的工头,他们不趁机捞钱的吗?

层层克扣,只剩咸菜。

石匠们一边吃着糙米饭,一边啃着咸菜,脸上全是愤怒。

进山采石是重活,一顿干的,一顿稀的,还只能啃咸菜,哪能吃得饱啊?等于每天饿着肚子干活。

而且,他们都是家里的壮劳力,缺了他们肯定耽误春耕。

“幺叔,你听说了吗?外地来的赵老爷,每天可不止给十文工钱。”一个石匠低声说。

幺叔叫黄幺,辈分挺大,其实也就二十多岁。

黄幺是见过世面的,每年被派去县城押粮,就是把村里的田赋押送去县衙。有一年,他还被知县留下,帮着修了半年的城墙。

就这半年,工钱没赚到几个,家中的亲爹却饿死了,亲娘为了节省粮食选择上吊。

黄幺问道:“赵老爷给的多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