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黄遵道带着长子黄顺成、次子黄顺章,还有上百家奴一起来到客栈外。

“都要造反吗?”黄遵道大声怒斥。

一个佃户麻着胆子说:“黄老爷,你莫要被这外地人骗了,春耕可耽误不得。”

另一个佃户说:“乱石滩可以占,田地却占不得,那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

“放屁,”黄遵道大怒,指着那些佃户说,“快给我滚回河滩干活,谁再敢闹事就当即打死!”

在黄老爷看来,耽误春耕不算什么,无非饿死几个人,少收几石粮食。赵相公给足了银子,粮食不够去买便是,饿死佃户关自己屁事。

一个佃户饿死,无数佃户等着耕种,抢得越凶越好,还可以趁机提高田租。

至于占用了耕地,那更不算什么,只要货仓能搞起来,今后会有更多客商在黄家镇停留。

佃户们聚着不肯走,也不敢跟黄老爷动武,只能僵持在那里不知所措。

赵瀚突然在楼上喊道:“都是误会,黄老爷跟我都没有歹意,咱们有事坐下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