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没有斥责女儿,也没有赞同女儿,只是冷静分析:“赵瀚一向聪明果决,就算被污下狱,也可等着我拿钱救人。他为何让费廪先出城,自己去与人厮杀,还放火烧掉县衙,彻底断绝自己的后路?”

费如兰仔细思索,却怎么也想不通。

“绝对不是年少气盛,”娄氏摇头皱眉,苦苦思索道,“他让费廪出城的时候,就把一切都谋划好了。他迫不及待脱离费家,迫不及待的离开铅山,究竟是想做什么?”

“女儿想不明白。”费如兰说。

“我也想不明白,”娄氏继续分析,“他是个重情义的,绝不可能丢下亲妹不管。但他就是这样走了,还写信托我照料幼妹,说有朝一日定有厚报。他笃定自己能回来,但他此去究竟意欲何为?”

费如兰说道:“瀚哥儿定有大志向。”

娄氏实在想不明白,挥手让女儿先退下,又把费廪、费纯父子喊来。

“费纯,你与赵瀚关系亲近,可知他有什么大志向?”娄氏问道。

费纯吞吞吐吐道:“可……可能是做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