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陪庞春来傻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先生心中已有定策了吧?”

“你怎知晓?”庞春来反问。

赵瀚分析道:“先生若无定策,早就心急火燎的回含珠山了,哪还有此等闲心在河边叹息?而且,特意带着学生逗留,或许此计需要学生去执行。”

“你果然聪慧过人,”庞春来不由赞叹,又说,“我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那么做。”

“看来是个下策。”赵瀚说道。

“上策便是说动费氏族老,让他们执行费氏家规,”庞春来叹气摇头,“这执行家规,做做样子也成啊。谁又想得到,费氏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赵瀚猜测道:“宗支太多,又各有产业,自是人心难聚。族长说话不管用,时间一长,也就懒得去管了。”

庞春来盘腿坐下,拐杖横放膝前,问道:“赵瀚,你可知为师是哪里人?”

赵瀚回答:“听口音,似是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