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明显想错了,瞬间脸色煞白,手握竹耙道:“他……他在书院里闯祸了?”

费如鹤说:“徐颖今天下午……”

“没闯祸,”赵瀚立即打断费如鹤,微笑道,“我们是徐颖的同窗,逃课出来到处玩耍的。”

妇人顿时轻松许多,变得热情起来:“三位少爷,快到家里坐坐,我给你们倒水来!”

“有劳伯母了。”赵瀚说道。

这妇人看似三四十岁,又像是四五十岁,根本无法准确观察年龄。

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拖着长鼻涕,趴在门口偷瞧他们。鼻涕流至上唇,滋溜一下吸回,复又从鼻孔探出,寻着固有路径重新流淌。

赵瀚踢开一团竹叶,泥土地面写着许多字,应该是出自徐颖之手——

子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