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日继续。”费映环盯着手中字体,头都懒得抬一下。

赵瀚揉揉发酸的手腕,走去推开窗户吹江风。

岸边,商旅如织,繁华兴盛,哪有半点末世的征兆?

山东与北直隶是两个世界,江南与山东又是两个世界,就连乞丐的精气神都不一样。

江南富庶啊!

驿站戏台上,有个士人正在讲学,台下站满了不同阶层的听众。

士人讲学的内容听不见,台下喝彩声却不时传来,那疯狂模样就似明星在开演唱会。

赵瀚忍不住问道:“公子,船上的客人都说,这位蕺山先生很有名,你怎不下船去听他讲学?”

费映环冷笑讥讽:“我见过这刘宗周,浙江山阴人,受王学影响颇深,却反过来批评阳明先生。不但批评阳明先生,他还批评朱子,批评陆象山。狂生一个,数典忘祖,虚名倒是挺大。”

“原来如此。”赵瀚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