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行潦草的黑色字迹,深深的嵌入了信纸,写字的人用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在信纸下的方桌桌面上,都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亲爱的妈妈,尊敬的父亲:’

‘半个月前,我们已经离开了希瓦河谷,现在我正带队驻扎在兰茵走廊的小石城。’

‘没错,我们已经收复了兰茵走廊。这里是帝国旧土,这里的民众,淳朴而憨厚……’

军营大门外,士兵们围起来的空地上,三十座煞气腾腾的绞刑架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一排,数十名膀大腰圆的士卒,正将三十名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男子强行推上绞刑架。

一名在烈日下依旧穿戴整齐,汗水沁得外套上都满是水痕的宪兵站在绞刑架旁的木台上,手持一张坚固耐磨的羊皮纸,声嘶力竭的诵读着。

“以帝国的名义,按帝国战时军法,对胆大妄为,盗窃、焚烧军用辎重,于井水下毒谋杀帝国士兵,散播谣言,挑动骚乱的灰鼠匪帮,所有匪徒,处以绞刑!”

三十名气息虚弱的男子竭力的挣扎着,嘴里不断吐出美妙的,以生物族群血脉大融合为基础,混杂大量颠倒人伦道德的概念而衍生出来的问候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