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代表先生。”雷迪亚兹微笑着说,“‘摇篮’对我的生理指标的监测是很灵敏的,如果我像您那样歇斯底里,它早就停止发送反触发信号了。我的情绪不能波动,所以您,还有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要让我不高兴,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努力使我感到愉快,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您的条件?”伽尔宁低声问道。

雷迪亚兹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凄惨,他对着伽尔宁摇摇头,“先生,我能有什么条件?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家而已,有一架专机在肯尼迪机场等着我。”

会场沉默下来,不知不觉中,所有人的目光渐渐从雷迪亚兹转移到美国代表身上,美国人终于承受不住这些目光,向椅背上猛地一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吧。”

雷迪亚兹缓缓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雷迪亚兹先生,我送您回国。”伽尔宁从台上走下来说。

雷迪亚兹站住,等着步伐已不太灵活的伽尔宁走过来,“谢谢,先生,我想起来您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了。”

两人走到门口,雷迪亚兹拉住了伽尔宁,同他一起转身面对会场,“先生们,我不会想念这里的,我虚度了二十多年的时光,在这里没有人理解我,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回到我的人民中间。是的,我的祖国,我的人民,我想念他们。”

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壮汉的眼中竟闪着泪光,他最后说:“我要回到祖国了,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