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方面言行一致。”雷迪亚兹转身对轮值说,“cia的人就在大厦外面,会议结束后我一走出去就会被逮捕。”

轮值向美国代表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正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铅笔。这届轮值是伽尔宁,在面壁计划开始时他第一次成为pdc轮值,以后的二十多年中,他自己也记不清它担任过多少次这个短暂的职务,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已经满头白发的他即将退休。

“面壁者雷迪亚兹,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这种做法是不适宜的,只要面壁计划的原则继续有效,面壁者就享有法律豁免权,你们的任何言行都不能在法律上作为有罪指控的证据。”伽尔宁说。

“而且,请注意,这里是国际领土。”日本代表说。

“那是不是说……”美国代表竖起手中的铅笔,“等雷迪亚兹把一百万枚超级都埋到水星上准备引爆时,人类社会仍然不能对他进行有罪指控?”

“依据面壁法案中的相应条款,对面壁者表现出危险倾向的战略计划进行限制和制止,与面壁者本人的法律豁免权是两回事。”伽尔宁说。

“雷迪亚兹的罪行已经越出了法律豁免权的底线,必须受到惩罚,这是面壁计划继续存在的前提。”英国代表说。

“我提请先生和各位代表注意,”雷迪亚兹从座位上站起身说,“这是行星防御委员会的面壁计划听证会,而不是对本人的审判法庭。”

“您会很快站到那个法庭上的。”美国代表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