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事业可能危害人类的生命时,必须唤醒我,我将拥有最终的决定权,并可以收回赋予你的一切权力。”

“我不接受这个条件。”

“那就算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程心,你知道我们将从事的是什么样的事业,有时候,不得不……”

“那就算了,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维德看着程心,他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些罕见的东西:犹豫,甚至无助——这种东西以前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是很难看到的,就像火中难以见到水。“让我考虑考虑。”他说,然后走到透明墙壁前,看着外面的都市森林。三个世纪前的那个夜晚,在联合国广场,在纽约灯海的背景上,程心也见过这个黑色的背影。大约两分钟后,维德转过身来,他没有走过来,只是在透明墙壁前远远地看着程心。

“好吧,我接受。”

程心记得三个世纪前他转身后说的是:“send cerebra only(只送大脑。)”这句话后来改变了历史。

“我没有太多可以约束你的,我只能相信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