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摇摇头,“那东西成色不好,那时,在基地周围能采到很好的野山参,我采到过一枝有这么长的……不知现在那里怎么样,听说已经没有人了。唉,老了,最近总是在想以前的事。”

“听说在‘’中,您吃过不少苦。”

“听小沙说的吧?”杨母轻轻摆摆手,像拂去面前的一根蛛丝,“过去了,都过去了……昨天小沙来电话,急匆匆的,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只听出来你好像遇到什么事。小汪啊,其实,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当年以为天要塌下来的那些大事,其实没有什么的。”

“谢谢您。”汪淼说,他又感到了那种难得的温暖。现在,眼前这位历经沧桑变得平静淡泊的老人,和那位无知而无畏的大史,成了他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的两根支柱。

杨母接着说:“说起‘’,我还是很幸运的,在活不下去的时候,竟意外地到了一个能活下去的地方。”

“您是说红岸基地吗?”

杨母点点头。

“那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最初还以为纯属传说呢。”

“不是传说,要是想知道,我给你讲讲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