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长来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其实他和老许早就到了,是陆永年没让他们上来,直到他们认下了文文这个干女儿之后,这才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了。

再次见面,陈校长不顾身份,直接跪下了。

“项少爷!马小姐!我不是人,我错了!”

他痛哭流涕。

这次我俩谁也没扶他。

“陈老师,这是干什么呀这是……”,陆永年拄着拐,伸手搀他,“您快起来……”

“陆先生,您别拦着”,老许说道,“老陈那会的话犯了忌讳,说好听的,那是被人撺掇的,说难听点,那就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他给少爷和马小姐跪下是应该的——他跪的不是少爷和马小姐,他跪的是项家和马家!”

陆永年很是为难,“许先生,这……”

“现在陈教授刚稳定下来,但距离她醒过来,还得有些日子”,老许神情严肃的看看陈校长,“老陈不拿出个态度来,万一再出变数,那就不是虚惊一场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