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喂?”

“项飞哥哥,陈校长他知道错了”,陆小棠说,“你别生气了好吗?”

“他不是说报警么?”

“哎呀,他那是糊涂了,说的气话……你别跟他较真……”

“是我较真么?”,我反问。

“是他不对”,陆小棠说,“但他知道错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还关机了,没办法打到我这里来了。我说这事我不能管,他又给我爸爸打电话,爸爸也很生气,也不想管,但老头都哭了,他没法不管……”

“小棠,你给我,我跟项飞说……”,陆永年接过手机,“项飞,陈老师刚才电话里哭着跟我道歉,他说他知道错了,让我跟你说说,别生他的气……”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伯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是不知道他说的那话多难听……”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了什么,他都跟我说了”,陆永年赶紧说道,“可是儿子啊,他毕竟是我老师,是小棠的校长——他是个文人,教了一辈子书,就没出过校园。那学校里的人际关系说是复杂,可跟社会上一比,还是相对要简单的多,再加上他是搞科研的,这搞科研的,智商高,情商都不会太高……”

“他跟我解释了怎么回事,说是陈雨亲自把陈姝送回去的,到家后发现陈姝情况不太好,陈雨就一个劲的撺掇他,说你们是神棍,封建迷信什么的,再耽误下去,陈姝随时就会没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