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薛仁贵已经一脸激动地躬身拜下。

“多谢师伯厚爱,请师伯多多赐教——”

李靖: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怎么忽然间就交到了自己手里了?

明明是自己来讨要女儿,咋莫名其妙就多出来一个徒弟呢?

兵法,可不是寻常的本领,这是安邦定国,战场厮杀,甚至是王朝颠覆之道,如果所传非人,那就是害人害己,岂能轻传?

更何况,如今大唐之中,有多少王孙贵胄,一个个削尖脑袋地想要拜入自己门下学习兵法,都被自己一并拒绝了,答应了这位,其他人怎么办。

可不答应,好像又有点不通情理。

人家王子安,先是免除了自己十一万贯的赌注,保住了自己的脸面,又转头认自己的妻子当了姐姐,一口一个姐夫的喊着,这边热乎劲还没下去呢,自己马上就翻脸不认人?

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就中了这长安侯的套路。